情同手足 悼老同学黄浩

南方日报 2021-04-03 07:08

●刘陶

太突然了!太突然了!!太突然了!!!放下张晓明秘书打来告知黄浩同志去世的电话,我的头脑一阵眩晕,随即含着热泪无数次地唸叨出“太突然了”这句话……因为临近牛年春节,黄浩夫人孙蓓女士给我发来微信,告知黄浩同志的病情趋于稳定,这使人放宽了心;而事隔数日,此刻张秘书的电话,却令我五雷轰顶,如跌深渊,不知所措,无法不放声痛哭,泪沾襟!

近些天来,我一直沉陷在天人两隔的悲痛之中,心神不安,精神恍惚,自言自语,夜不成寐,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我和黄浩同志都是先参加工作,当了干部,而后从各自的家乡、各自的岗位上,在职参加1959年的高考。当年他在广州,我于武汉,同时步入考场。结果分别被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录取,其时被称为“调干生”。入学前,我和他都结了婚,在读期间又都有了孩子。屈指数来,我和黄浩同志从认识到相知,已经有63个年头儿了。从北京的同窗共读,至1964年毕业分配到广州羊城晚报打拼;从“文化大革命”的动乱岁月,到改革开放的艳阳天,我和他都是近距离地“摸爬滚打”在一起。他像长兄一样,在很多方面都是我学习的楷模。

最难忘的是,上世纪60年代末,黄浩同志的家属先于我的家属调进了广州,他母亲的户口也一同迁入。自此他在羊城有了幸福的小家庭,而我还是“单身”一个。每当节假日,他都要提醒他的家人,要叫刘陶来吃饭。对黄浩同志母亲的称呼,我随他孩子的口吻,称她“阿嫲”;老人家做得一手美味的客家饭菜,最拿手的是盐焗鸡、酿豆腐、鸡蛋饺儿、梅菜扣肉、爆炒青瓜……每逢节假日的午餐,他家的餐桌上,都摆满了这些美味佳肴。开饭前,黄浩总要习惯性地问一句,叫了刘陶吗?当回答是肯定的时候,他便说:等刘陶来了再“开动”!年年如是,节节如是!要知道,那时候让客人到家里来吃餐饭是很不容易的啊。要额外地耗去粮票、肉票、鱼票、鸡蛋票、豆腐票……我那时的户口是报社的集体户口,拿不出这样那样的票证,但我总是照吃不误,吃完,把嘴巴子一抹,轻松地走人!这样的时日,一直延续到我的家属调来广州,我也有了小家。

我和黄浩从踏入羊城晚报社的大门伊始,算是正式成为专业新闻工作者了。在这家报社工作了五年,之后我和他又同时被调入南方日报。先后在这两家报社的那些年,我们经常一起采访新闻、编发稿件、撰写评论,并肩地跑食堂、吃夜粥,数年如一日,乐此不疲。即使他于上世纪70年代中期调到广东省委宣传部,后来进入省委领导班子,成为广东省宣传战线的领头人,我则仍然留在报社“爬方格”,但我们这种同在一条战线共同打拼的心愿和姿态,从来没有改变。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每当重大的转折关头,他深知我的个性莽撞,头脑容易发热,有时还爱发点儿牢骚,说些过头话。每当这样的时刻,不管是他亲自见到或间接地听到,他总是以长兄的口吻提醒我,不要忘记在“人大”的同窗习读,当年母校的老师教导我们:当一个合格的新闻工作者、报纸工作人员,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定要心明眼亮,敏感,沉稳,坚定,吃苦耐劳,敢于担当,一如先贤所说——铁肩担大任,妙手著文章。只有这样,才不愧当年所学,也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他总是反复强调,这些我们学以形成的初衷,终身不能忘怀,更不能有任何改变。每当谈到忘形处,双方总是情不自禁地向着对方的胸部就是一拳——你听清了吗……

岁月无声地告诉我们,黄浩同志的全部身心都投放在党的宣传事业上;他的热血,浇灌出南粤大地宣传战线无比灿烂的鲜花。历史将永远记载着他的不可磨灭的功绩。

黄浩,我的老同学!你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辛苦的一生,奉献的一生,你一路走好,天堂为你永久静养准备了一切条件。

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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