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广州的春节,同样温暖
■王亮(“90后”广漂)
算上今年,这是我在广州度过的第三个春节。
广东的冬天来去匆匆,三年间,家乡熟悉的三九寒冬,银装素裹的山峦与房檐,只在记忆中闪现。大学毕业,我像无数工科出身的前辈一样,前往南方寻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辗转于广州深圳两地。
今年本早已决定回湖北老家过年,却因防疫需要,熄了念想。
把时钟拨回十年前,彼时我还在鄂西北的一座小城里上中学。冬天的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我胡乱地把课本和作业塞进书包挤出教室的大门,踏着吱吱作响的雪地快步奔回家,无论风雪多么寒冷,远远看见家中那盏暖黄色的灯,浑身就像被阳光包裹住般的温暖。
围坐餐桌,水饺冒着热气,一家人说些并无主题的零散家事,心里妥帖没有一点褶皱。
翌日,我拿出平时攒下的零花钱,约上三五个玩伴去吃那家因离学校太远只有周末才能光顾的拉面,一起讨论最近看过的课外书和动漫,然后买下零食和饮料去某个同学家里看漫画或者玩桌游,偶尔瞥向窗外飘落的雪花,那时候觉得雪落地的速度真慢,没想到等它落下的时候,我们早已不是记忆里无忧又无虑的少年。
等到了腊八,年味已经浓郁到可以闻到和尝到了——厨房里多了腊肉和腊八粥,茶几上摆放上糖果和点心。小年前后,外出务工的亲戚们陆续赶回家中,带来各式新潮的小礼品和吃食。大人们聚在饭桌上谈论一年的得失或是趣事,年龄相仿的堂表兄弟和姐妹占据房间,那个时候智能手机还没有那么普及,电脑成了大家争抢的对象,女孩们想用来看剧,男孩们期待着电子游戏。
除夕终于来了。那晚,穿上崭新的衣裳,一大家人守着电视等待八点的春晚,在欢声笑语中,农历里一年的最后一晚就这样悄然滑过。
午夜时分,家里小辈给长辈拜年,打好贺词的腹稿,接过红包,然后跟随大人们去放鞭炮,随着第一声炮竹声响起,整个社区就像是被激活了一般,伴随着鞭炮和烟花的隆隆声,辞旧迎新的除夕夜就被拉进了依依不舍的被窝。
初一到初八,走亲访友拜年串门必不可少。到元宵节,那时当地政府每年会联合企业举办元宵烟花会,吃完汤圆的人们不约而同涌向汉江边聚集,万人空巷,好不热闹。
烟火在夜空中勾勒出各式的图案,等到烟火散去,人们知道该把生活从节日的欢愉之中拉回忙碌的正轨。
热气腾腾的水饺、厚厚的一沓红包、夜空中的烟花……那些场景,无论何时我身处何地,都像是一张张老相片牢牢地粘在春节的记忆里。即便离家千万里,想起这些画面也能闻到记忆里的年味。
为了防控疫情,今年很多人响应国家号召选择了原地过年。虽然身处异地,但是日趋发达的移动互联网可以让我们随时与家人“会面”,手机上也可以收送红包表达节日的祝福。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现实的需求,人们已不再用鞭炮吓走传说中的年兽,而是用自觉和奉献控制疫情这头猛兽,城市的居民很少再取下旧符换上新桃,而是整理好心情辞旧迎新创造美好的生活。
春节依然是每个中国人心目中最重要的节日,象征着中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即如此刻,留守广州的春节,同样温暖。
子鼠辞去,丑牛临门,我想今后每一年的春节都会比以往更加美好,我们的国家会更加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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