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节,老广一直很洒脱

新快报 2021-02-15 00:53

■2018年大年初一,娃穿着“吸螺”球衣,参观C罗的主场西班牙马德里伯纳乌球场。

我和我的春节

■李佳文(广州市民)

作为一名老广,我一直认为广州人在过春节的形式创新上一直是走在全国的前列。从1992年立法规定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范围,到电话拜年等“云拜年”形式的使用,再到春节黄金周拼假出境旅游。虽然看起来人情味不够浓:年廿八搞搞卫生买盆年桔,年三十早上逛逛花街,当天再把家族聚餐都吃掉,年就算过完了,但是收获自由自在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禁止放鞭炮,省心

作为“80后”的我,回忆起小时候的年,印象最深刻的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爷爷奶奶家当时住在海珠区最东边的新洲,年初一零点的钟声敲响后,宿舍区就开始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我的爷爷用客家话大吼一声“烧炮仗咯”,就会把点着的鞭炮扔去院子里。而我则是赶紧躲进被窝拿棉被捂好耳朵。院子里鞭炮声之激烈,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得。后来,当我听老师说点鞭炮是为了驱赶年兽,我是点头如捣蒜:小心脏都要被炸裂了,还有什么年兽赶不跑?

所以,当年《广州市销售燃放烟花爆竹管理规定》出台后,我悄悄地和妈妈说,“这下好了,过年时终于不用提心吊胆被鞭炮声吓到了。”妈妈也对我说,估计环卫工人也挺开心的,因为不用清扫散落一地的鞭炮残渣。

电话“云拜年”,省事

1991年,广州市的电话刚升至7位数,我家装上了电话。爸妈顿时发现,电话拜年这个形式可以解放走亲访友的繁琐礼节。随之,我们家减少了过年期间一大半走亲访友的安排。社交恐惧症的我感受到了解放的舒畅:不用担心去到亲戚朋友家被问起成绩怎么样,不用担心自己在做客时有什么不当表现丢了爸妈的脸,也不用无聊地等候爸妈和亲朋聊天。

只不过,爸妈也会要求我用电话给一些长辈拜年,这对于社交恐惧症的我来说,其实是种折磨。我真的会在纸上写好所有要和长辈说的话,打电话时看着这张提示纸,握着话筒的手一边冒着汗。

春节拼假出游,会玩

随着双十一购物狂欢节的出现和黄金周拼年假出游的兴起,每年双十一,我购物车里最昂贵的物品往往就是春节出游的机票。

掐指一算,过去四年的春节,我们家都是在外旅游中度过的。这其中有过两段跨洲的旅行:2018年的大年初一,我哼着“马德里不思议”,牵着穿了“吸螺”球衣的娃,走进了伯纳乌球场。2020年的大年三十,我们没有去家族聚餐,十二小时红眼航班中转飞往澳大利亚珀斯,大年初一是在野生动物园里撸白袋鼠。

印象最深刻的是2018年乘坐俄罗斯航空飞往莫斯科中转马德里的旅程。年初一早上出发的这趟航班上,我几乎没看到外国人,都是出游的老广。我还意外碰到了三个同事和朋友。他们或是呼朋唤友组团去北欧看极光,或是扶老携幼去体验西班牙的暖冬风情,或是挑战自我去试试莫斯科的寒冬究竟有多冷,大家都是春节黄金周拼年假的狠人,最多的拼了7天年假。我也不禁和家人感叹,老广就是这么洒脱,这么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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