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绣花的细腻讲述苦难

信息时报 2021-02-02 08:06

《无法安静的男孩》 王平果 著 岭南美术出版社2020年 小说林炀

一个能治愈一生的童年,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南方海边小镇。若能刚出生时,妈妈就因羊水栓塞去世。若能的小姨蔓目睹了姐姐离去,她冲破重重障碍,毅然接替了姐姐,成为若能的妈妈。

若能三岁时,蔓发现若能患有严重的少儿多动症。若能无法安静,不能长时间专注,不愿意排队,总是丢三落四,会突然打开水龙头,从外面绑住别人家的门,上课不由自主走出教室,数学很差,无法计算同龄小孩都会的基础数字,还会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做出危险行为,总之,他一直在制造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若能就像我们身边的“熊孩子”“问题少年”。他的童年充满了歧视与偏见。为了让若能回归正常轨道,蔓为若能精心定制成长计划,并忍受着正常妈妈无法忍受的压力,与若能一起负重前行,直到若能成年。

全书两条主线,平铺直叙。故事里有很多苦难:被大海夺去弟弟的哥哥;得到儿子却失去妻子的丈夫;患上少儿多动症的孩子的成长……在苦难背后,也有很多温情,孩子突然的懂事,善解人意的老师,沉默寡言却突然逗你一下的伴侣。因此,这些苦难,在作者略带奇怪的叙述中,变得分外细腻、温和、有趣。

本书的作者王平果,以前与我是同事,也是多年的老球友。一天,他说写了个故事,要变成书了。说这话,是在体育东球场上,我们同在一支草根球队。

王平果踢球,防守威风八面兢兢业业,进攻大刀阔斧直来直往。别看他是球场上的猛张飞,心思却细得很。为了提高足球水平,有时候一周三赛,甚至作为“外援”参加了广州的“外国人联赛”。他的水平有没有进展不好说,膝盖却劳损了,于是他从球场上消失了半年。

也许是因为受伤,也可能因为在筹划这本书,王平果许久没踢球了。最近“复出”,我只记得他两个瞬间,一个是“猛张飞绣花”的直塞球,那是大师级的传球;一个是门前0.5米的空门,将“奶奶都能进的球”踢空了。这样的空门不入,在他看来却是举重若轻,就像这本书里的苦难,温柔的文字,绣花一样的讲述,看似淡淡的。

关于这本书,我怀疑就是在这半年里琢磨出来的。王平果以前在报社做美术编辑,后来开过服装店,期间偶尔写写评论,秀秀朋友圈。我知道他文字细腻,但这故事的温柔,出乎意料。日前与他聊天,谈到码字,他说出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个中滋味,说出来也是淡茶一杯。

这个故事,读着也是淡茶一杯,但放下茶杯,回甘久久不散。一个能治愈一生的童年,读了《无法安静的男孩》,你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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