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叶辛携新书亮相羊城:知青岁月是一段抹不去的记忆
著名知青作家叶辛出席了在广州图书馆举行的新书分享会。
4月28日上午,受广东人民出版社邀约,著名知青作家叶辛出席了在广州图书馆举行的《叶辛文学回忆录》新书分享会。回忆录内容涵盖了叶辛40多年作家生涯中的文学记忆、文学思考和文学创作谈。“大多是书产生影响后我受邀写的文章或报刊做的访谈。”叶辛介绍。
上世纪80年代,一部夺得第一届中国电视金鹰奖的电视剧《蹉跎岁月》让知青作家叶辛进入到公众视野,电视剧由叶辛同名作品改编并由他亲自编剧,剧中的上海知青柯碧舟与邵玉蓉、杜见春两名女子的情感纠葛曾令不少当时的观众热泪盈眶。1995年叶辛的另一部作品《孽债》在上海电视台播出,创下了42.62%的收视率,将同期播放的《三国演义》收视率压到了8.6%。
在叶辛的文学和影视作品中,“知青”总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对1949年出生的叶辛和他的同代人来说,那段历史是“抹不去的记忆”。
整整一代人
“抹不去的记忆”
1977年,还在农村插队的叶辛发表了处女作《高高的苗岭》,此后他一共出版了60多本书(不算重版)。40多年来,“知青作家”头衔一直牢牢地扣在叶辛和许多同代作家头上。
“我们这一代的作家是跟着祖国改革开放的步伐走过来的,命运让我们在1968年前后离开城市进入内地农村。”叶辛说。知青运动中,2000万个知青上山下乡,其中上海知青就有111万了。叶辛1969年离开上海,直到1979年才从贵州返回城市。
在对话嘉宾、国家一级作家、《中国知青文学史稿》作者郭小东的认识中,若算上因为各种原因向农村流动的青年,知青运动实际上涉及6000万人,占当时中国总人口的1/10。
“这种重要的人口迁徙事件在历史和文学里是会被不断追忆的。”郭小东表示。
去年,叶辛在上海“中华知青纪念碑”上写下了“抹不去的记忆”。“我们经历着一样的知青运动,只不过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人生体验、出身家境、感悟和写作风格。”叶辛表示,不论是新作家还是老作家,不论是阿城、王小波还是他自己“作品所反映的东西不一样,但这段共同的岁月都是抹不去的记忆”。
郭小东认为,叶辛是一个特别关注人物“灵魂的现实”的作家,在那个人物总被塑造成正面或反面形象的时代,叶辛难得地关注到人物复杂的内心。《孽债》中,叶辛让5个返城知青家庭不得不面对他们留在西双版纳的孩子,尝试自我救赎。
“当很多作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写作责任和文学使命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在了前面,甚至比梁晓声还要早。”郭小东认为可以进入读者视野的知青作家大概有300个,其中一流的知青作家有10个,而叶辛属于前五。
两箱书籍一盏油灯
照亮知青岁月
一百个作家有一百种走上文学之路的方式。对于叶辛来说,知青岁月与从小的文学喜好同样重要。19岁的叶辛进入贵州的贫穷山寨时,比其他人多带了两箱子书,《哈姆雷特》、《罗密欧与朱丽叶》和一些中国古典名著成为了知青叶辛的案头常客。“没有别的书,我只好无奈地翻来翻去,但反复看一本书是很有好处的。”
贵州天无三日晴,“插到生产队的知青虽然从第二年4月开始就没有工资了,但是有了难得的自由”。一到下雨,知青们便在屋内围起来打扑克,此时的叶辛则找个地方默默看书或写小说“农民看不懂字,以为我是在看毛主席著作、写心得体会。”认真搞学问、不打架的叶辛还被推荐成为“优秀知青”到省里开会。
夜里,为节省煤油,知青们都早早睡了,只有叶辛扔挑灯写小说。“公社书记以为我在写心得,偷偷过来溜了两眼稿子,才发现我在写小说。”从此,叶辛是个“写小说写得疯疯癫癫的人”的印象刻在了书记心里。离开农村那一天,叶辛本是收到了贵州省水利电力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我东西都打包好了,书记叫我过去,丢给我一封上海人民出版社的信,通知我回上海改稿子”。叶辛回忆。“书记告诉我如果放弃水利电力学校,他可以把名额给别人,而我也没办法毕业后去到我对象所在的发电厂。”最终叶辛选择了回上海。
10年乡下生活磨砺
两种眼光观照现实
艰难的插队时光给予叶辛的是不断进行文学探索的动力,正如他在回忆录里说的“时间不是空白的,空白的是稿纸。”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贵州是这样一幅景象:山区农民劳动方式古朴繁重,劳动日值仅几角钱,孩子们衣不蔽体,农民春后需靠救济回销粮打发日子。他在回忆录里写道“现实令我震惊和思索,更使我激发起学习创作的愿望。”
但刚进入农村,叶辛仍带着当时上海年轻人那种自以为是的眼光。他仍记得一开始农民经常看上海知青换衣服:“外衣脱下来是毛线衣,毛线衣脱下来是衬衣,而农民里外一件衣服颜色都是一样的。”但与农民相处久了,叶辛的世界观也发生了改变。
“每一个农民都有各自的性格,有人粗心一点,有人细心一点,有人劳力好一点,有人劳力差一点,就算是偷懒,不同农民也有各自狡猾的方式。”叶辛表示。在他心中,农村、农民开始变得具体。“我开始能够从农民的眼光看待省城、北京和上海,也常常发现上海人忽略的东西。”
回到上海后的叶辛写的第一篇文章《吃泡饭骑自行车看晚报》,它描绘的便是上海人每一天的生活:吃完早饭坐公交或骑自行车上班,下班回到弄堂吃晚饭、冲凉后要边乘凉边看《新民晚报》。这种优雅的生活秩序在《孽债》中与农村的生活方式碰撞了:穿着破旧衣服的美霞思凡一行人在公交上活蹦乱跳、大嚷大叫,衣着时髦的上班乘客终于忍不住斥责了他们。
近11年的知青时光赋予了叶辛以城乡两种眼光观照现实的能力。“我的很多作品都是这样,以城里人的眼光观照中国农村,以农村人的眼光观照城市。当两种眼光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有闪光的东西提示我写下去。”叶辛说。
采写:南都记者董晓妍尹来
实习生郑栩彤
通讯员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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