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文物修复:修复是“文物医生”与文物的一场“秘密”
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的文物保护修复实验室里,三名文物修复师正在对距今4000多年的黄埔茶岭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文物进行修复。南都记者谭庆驹摄
南都讯记者董晓妍尹来所有的文物修复室都有一样的气质:慢。但在越秀区大德路上的这一间,还多了几分年岁。下午5点,正是余晖落在大德路上的时候。也照例落在沿路的老房子里,本不大的房间正亮得通透。
这里是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的文物保护修复实验室。摆在桌上的,正是距今4000多年的广州黄埔茶岭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文物。三名文物修复师,对着桌上的陶片凝神,手下动作频繁反复。窗外车流如水,门内静谧无声。
文物经不起任何折腾
无论是否偶然,走进研究院的文物修复室,一切都保持着一种和古老文物相似的气质。
大楼里,幽长的走道连接着一间间文物修复室。每一间,不过六七十平米,左右两边高大的文物架上,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出土待修复文物。屋子中间,摆着六张工作台,大小不一的手术刀、酒精灯、黏合剂……不同用途的修复工具摆在桌上,方便修复师们随时取用。
两扇铁门通向阳台,不时有风吹过。窗台上摆着七八盆绿萝,这是修复师们闲暇栽种的乐趣。“我们这工作,就是和泥土打交道。”文物修复师蒋礼凤,正带着两个年轻的同事,分工修复茶岭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的陶瓷文物。
为了给文物的保护和修复提供良好条件,文物修复室的温度和湿度都需要进行控制。房间内随处可见各类警示标语、安全提醒,“因为文物是经不起任何折腾的。”
最近这段时间,几位修复师都在为茶岭出土的这批文物忙碌。“现在主要做的是室内清理了。之前我们在遗址现场,用石膏把初步挖掘出的土块进行打包,等拿回实验室,再一点一点做清理。”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文物保护科技研究部主任吕良波介绍,文物修复的工序复杂繁琐,有的修复项目耗费长达数月甚至半年。“没办法,急不得。文物修复,靠的就是耐性。”
修复师和文物之间的秘密
拿回实验室的文物,除了要清除表面附着的泥沙之外,还要尽可能对破碎的文物进行拼接、复原。“修补也是一个重要环节,有时候现场出土的陶片并不完整,就需要修复师用其他补充材料进行修补、复原。”这更是一个耗时耗力的功夫活,不仅要提前摸透文物在制造初期的机理,在人为修补环节更不敢有失误。
“虽然说现在有3D打印技术,我们也可以通过科技手段来复原。但我们做这行很明白,太多文物的秘密,要亲手摸过才会知道。”在吕良波看来,文物修复工作,就是一个对文物“再认识”的过程。“器型、纹饰、锻造工艺,只有我亲手摸过、亲眼看过,才会更明白该怎么修复它们,怎么保护它们。”吕良波觉得,后续对于文物的进一步研究,都必须基于前期的密切接触。准确获取文物隐藏的信息,才能为之后的科学研究打好基础,“这就是我们文物修复师和文物打交道的秘密。”
时间和耐性的双重考验
“这两年来的年轻人多一些了。”年轻时从学徒做起,在研究院干了几十年的蒋礼凤,如今也搭配着两个年轻女孩,一起负责文物修复的项目。“我们这个工作,天天面对的不是严寒酷暑,就是泥巴石头,很少有女孩子能坚持下来。”蒋礼凤深知,年轻人觉得吃苦很难,沉得住气更难,这是一份时间和耐性的双重考验。
“早八晚六,一个双休,其实我倒还挺知足。”几十年这样过去,蒋礼凤早已习惯慢节奏的生活状态。“环境单纯,没什么压力,我喜欢这样与世无争的劲儿。”年轻时候跟着师傅跑遗址现场,一年半载不在话下。几十年过去,如今蒋礼凤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文物修复环节上,“在这里一待一整天,什么就都慢下来了。”
视频:董梓浩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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