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岁台湾民谣歌手胡德夫与广州歌迷分享新歌与故事边走边唱 不会“封麦”

南方都市报 2019-01-02 06:23

诗人余光中说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深沉的大风箱;白岩松说他的歌声里听得到岁月与山河,他的文字里看得到一个男人所走过的路。

一头银发,连眉毛也是白的,脖子上搭着一条长围巾,“台湾民谣之父”胡德夫现身广州,一如印象中熟悉的形象。听其娓娓而谈而唱,如诗般迷人。

日前,由音乐发行品牌星外星音乐主办的“胡德夫的时光”胡德夫新专辑《时光》分享会在广州扶光书店举行。胡德夫不仅与广州歌迷分享了新专辑的歌与故事,还和歌迷一起庆祝了他68岁的生日。

忆述起当年在哥伦比亚咖啡驻唱,以及后来的种种经历,50年来时光积累的风霜与思念,如今皆用歌声记录了下来。历经岁月苍桑,胡德夫一笑而过,“没有遗憾的事情,就是写歌写得少了,今后要写多一点。”

对于被尊称为“台湾民谣之父”,胡德夫笑说,“名过其实,其实很多‘教父’或者‘民歌之父’是在我之前的许许多多的前辈们,他们留下很多重要而美丽的音乐资产,让我们可以被他们喂养,让我们继续传唱或创作,那些才是真正的‘民谣之父’。”

童年:从小对民谣耳濡目染

胡德夫,出生于台湾台东的原住民民歌手。“我从小对民谣耳濡目染,知道有种美妙的东西是民谣。我母亲唱,我父亲虽然五音不全,但他也唱一些歌给我听,然后我姐姐他们都很会唱。我们村里面有好几个部落,都有不同的歌,小时候深受家庭和村庄的影响。”他说。

“因为童年特别快乐,所以离开家乡感觉失去很多。”胡德夫说,自己11岁第一次离开部落到淡江中学读书,由于对家乡不舍,写了很多回想过去的歌,“描述自己怎样在山谷里放牛,孩提时候的朋友,翱翔的苍鹰,过去快乐的时光。”

胡德夫的歌声一直是沙哑而迷人的,是不是小时候练出来的?胡德夫笑着说,没有练嗓音,就是自然的声音,不特别强迫自己高亢,不特别压低自己,有什么声音就从容表达出来。

从2005年的《匆匆》,到2011年的《大武山蓝调》,再到2014年的《芬芳的山谷》,胡德夫的名字渐渐被大陆乐迷熟知。

音乐:每首歌背后都有故事

在《CCTV朗读者》节目,胡德夫一首《匆匆》惊艳四座,他的音乐,穿越时光,让人思考。坊间流传,胡德夫的每一首歌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谈起特别有意义的一首歌,胡德夫说应该是《最最遥远的路》,“当时,像我一样独自去求学的学生越来越多,我为了鼓励他们写的这首歌。我看到泰戈尔的诗,从里面悟到,我们来这个都市,要叩很多远方的门才能找到自己的门。这首歌能够让人想到他来这个地方,不会往前一直走的时候只是想到自己,也想到怎么样能够把同胞们从社会最底层拉上来。”

《最最遥远的路》有这样的歌词:你我需遍叩每扇远方的门,才能找到自己的门、自己的人,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来到最接近你的地方……你我需穿透每场虚幻的梦,才能走进自己的门、自己的田,这是最最遥远的路程,来到最接近你的地方……

胡德夫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这首歌的?“没有特别感伤,是特别清醒,特别觉醒地去唱,说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就这样的一个故事。”他如是说。

对于这首歌,白岩松曾评价“第一次听,自己就非常喜欢。”因为喜欢胡德夫的音乐,白岩松还买过他的唱片,并推介给朋友们。

新歌:回忆过往“以诗入歌”

《时光》专辑中多数作品已于1970年首度发表,虽然歌声遗韵始终在作者与听众脑海回荡,但当时并未录音保留,数首尚存有琴谱手稿实体记录,其他记忆便随着光阴逐日流逝。而后历经时代更迭与岁月冲刷淬砺,这些年少创作被挑选出来重新演绎。

谈起新专辑,胡德夫说,专辑里除了《一幅画》这首歌曲是重新写的,大部分的歌曲都是年轻时创作的,“当时只有20来岁,虽然创作了这些歌曲,但当年在演唱时并没有真正产生那么多感悟。如今我接近70岁了,对于这些歌曲的词里的意境,反而有了更多理解。以我自己的角度,或许现在来演唱,更合适一些。”

胡德夫的音乐中大多采用诗歌作为词,《时光》也不例外。由于许多歌曲有着十分深厚的文学性,其音乐性与文学性如何划分和搭配?胡德夫谈道,“以诗入歌,这是从1970年我们刚刚开始创作时就提倡的一种精神,诗与歌本来就是一体。音乐性与文学性就我而言并没有一定分界线,诗与歌本就是一体两面,从我之前在《经典咏流传》节目里演唱的《来甦》,那是我们排湾族的千年古谣,它也是诗。只是排湾族没有文字,所以只能用口语的方式来传播,而它的意境与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十分契合,这也是一种文学与音乐的一体两面。”

谈自己

吟游诗人还会继续唱下去

68岁,很多歌手到这样的年龄都已经隐退,可胡德夫偏偏越来越忙,越来越红。

2017年,胡德夫参与《CCTV朗读者》节目,首期演唱《匆匆》,第十二期压轴演唱《最最遥远的路程》。2018年受邀电视栏目《经典咏流传》演唱《来苏─天净沙秋思》。同年演唱《CCTV朗读者》第二季主题曲《一幅画》,还受邀于CCTV中秋晚会演唱《太平洋的风》。

“对我来说,没有‘封麦’这两个字,还会继续唱。”胡德夫说,“我们民族的传统音乐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从祭典到日常生活都是与歌分不开的。而歌对我而言就是呼吸与咏叹,只要我还在呼吸,歌与创作应该就不会停止。”

“长得像流浪汉,唱得像吟游诗人。”龙应台曾如是评价胡德夫。对此评价,胡德夫挺认可,认为符合自己的个性,“唱歌是一边走一边唱,是最舒服的,就像我现在年纪快70了,但还是一边走一边唱。”

如今的他,有一半以上时间都在外面演唱,不断地从台湾出发,又不断地回去……

采写:南都记者许晓蕾实习生孟嘉言摄影:南都记者陈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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