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 文学启蒙老师李英
作,真为你的勤奋感动……在你的诗中找出了两首比较好的评注了一下,祝你进步……要注意用自己的眼睛发现生活本身,而不是总用观念去看……以后寄稿可直接寄给我,信中不用再夹寄邮票了……麦琪,3月17日。
看着这熟悉的字体和亲切的话语,我明白了,麦琪就是李英!后来证实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是多么令人鼓舞的事情啊!尽管学校晚上九点半准时熄灯,然而每晚培正中学(4)班教室里昏暗的烛光下,总是伏着一个不倦的身影。终于,第二年,1984年5月号《诗刊》发表了我的诗作,那一年,我18岁。
1987年4月23日,不久,我给李英去了一封信,报告自己考上了广州一所大学。1989年5月下旬的一天,我刚从羽毛球场回家,大学收发室给我拿来了一个大大的邮件。诗刊社!三个大字,我有预感,一下子呼吸急促起来,连忙抽出样书,是五月号《诗刊》。我在作者栏里飞快地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同学们一窝蜂地吵闹起来……晚上,我从家里带来的仅有的20块钱,变成了可乐,花生米。
后来碰上高中的同学,他们说看到了《诗刊》寄给我的杂志,原来,李英怕我收不到,又另寄了两册到大学来。
我是幸运的。我对《诗刊》的感情,除了对刊物本身的敬仰之外,李英的关心与教诲也许是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1989年6月以后,李英出国了。
后来,经过不懈的努力,我的第一本诗集《人生赞歌》出版了,几乎与此同时,我心中的大诗人顾城,永远地熄灭了自己的生命之火,从遥远的新西兰奥克兰群岛荒凉的威西克岛上,传来了顾城杀妻自尽的消息。不久,《英儿》走红了。当时我知道的只是顾城一家和英儿的故事,并不清楚英儿是谁,随着事情沸沸扬扬地发展,我才知道英儿就是李英!李英,麦琪,英儿,我的老师!这怎能不让我意外和震惊呢!
夜深了。我的案前还摆放着那些让人无奈的报纸和刚刚买回的《英儿》!我只是感觉得,以前自己感觉中的李英和现实中的她有着那样长的一段距离,一个是心地善良,热心编辑,孜孜不倦为人作嫁衣的编辑;另一个则太遥远了,不只是地域上的差距,而是想象中的,她所度过的那些迷离的时光,仿佛都是从梦境醒来的一样。湛秋先生评价她说:“麦琪是个好人,勤于工作又不计较个人得失。她的人和诗都很清纯,她博得过很多人的好感……她从不虚伪,她很真诚地做自己很喜欢做的事,爱她愿意爱的人……”
窗外秋风乍起,天上吊着一弯冷月,此时,我的心,飞过了古老的澳洲大陆,飞过了孤形的大堡礁群,飞过了库斯曼海,在北岛或南岛,在遥远的奥克兰……
2014年,李英在澳大利亚病逝,我虔诚地祷告,愿她在天堂继续写诗。
英儿,本名李英,笔名麦琪,原《诗刊》社编辑,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是我在《诗刊》第一次发表作品的责任编辑。也是著名诗人,原《诗刊》副主编刘湛秋先生的忘年恋人,再后来,就是著名朦胧派诗人顾城遗著《英儿》中的女主人公。
我与李英未曾谋面,但由于诗,我有幸和她有过一段书信往来。其实,我真的称她为老师的……
1983年2月1日,在我向《诗刊》投稿几十次之后,看广东广州稿的她给我回信了:“才16岁,这是一个太好的年龄……你的诗有一定的基础,只是你总是急于把感觉铺展开,然后却把握不住……把细微处的感觉抓住,向深处写,别太游于想象……李英,2月1日”。
收到信后,我着实得意了一番。多少人向《诗刊》投稿啊!别说修改稿回信了,就是把稿子光秃秃退回来,也是一种难得的荣耀了。何况我才是个中学生呢!李英的来信激起我更大的创作热情,紧接着,贪得无厌的我又给她寄去一大摞诗稿,还自以为是地付了我的退稿邮票。一个月后,她又来信了,“看了你几次寄来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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