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了,他没变 他说他一直在变 对话
《春水如油》林墉纸本水墨2015年
1942年出生的林墉,还有几年就80岁了。他说,最近发现要赶快画,要不然身体不行就可惜了,你不要笑,这是真的。
我问林墉,对未来的艺术创作有什么期许?他说:“我年轻有未来,现在老了,没有想过未来,不想未来。因为我的时间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
很早的时候,林墉便有一个想法,年轻健康的时候画人物画,等到年纪大了再画山水。画山水,在他心目中是最难的。大山大水,天地之间,要浓缩在方寸纸间,这比人物画要难得多。最近20年,他基本停止了画人物,醉心于山水画。
“我原来还画点儿人物,画着画着感觉没兴趣了,就画画山水,我这个人波动比较大,变来变去,而且变得自己很痛快,很过瘾,可能过段时间画山水又觉得没意思了又会变。很多画家都是在原来的味道上一路画下去,而我是跳来跳去的。”林墉说。
林墉二十几岁时,他画《好得很》,前后用了十个月。那段时间他画了很多历史画,当时他的目标是,“我的国画人物创作要与油画放在一起而不逊色”。
林墉以富有表现力的中国式线条和笔墨与热烈明快的色彩相结合,因独特的风格样式和艺术语言在全国产生重要影响,这也奠定了他在这一领域不可撼动的学术地位。从1978年到1998年的二十年,林墉似乎一帆风顺,获得了足够高的成就与荣誉。
1999年,一场大病使他突然就到了生死的边缘。此后,林墉深居简出,闭门谢客,悉心养病之余便是搞创作。林墉曾说,“在上海做迦玛刀治疗的那段日子里,我曾大哭三场。”广州美术学院教授李伟铭认为,“林墉的生之焦虑,直接表现在他的绘画中,并顺理成章地形成了他这一时期的大部分作品的基调——于滞涩中追求奔放的紧张感。尤其是,当生理机能的损伤一度阻遏了他一向流畅灵活的笔法的挥洒的时候,寻求思想自由和艺术自由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
“您如何看待林墉早年的‘光辉岁月\’和如今的‘不问岁月\’?”王璜生说,“这就是人生的历程,有些人可能将辉煌看得很重,为辉煌所累。当年的林墉很辉煌,但是他也受过挫折,经历了非常痛苦的阶段。但是林墉很坦然,不问光辉,不问岁月,只写青山老树古藤苍云,因此在他的画面中最后呈现出一种历经岁月沧芒之后的自在。”
他说他一直在变,他真的变了吗?
或许,其实,他一直没变。他一直都在竭尽全力画成他自己的样子,他想要的样子。林墉曾说,他看作品跟别人不一样,他是通过看别人作品,找到一条与别人不同的道路去走。
对话
《艺术周刊》:您说无论是画人物也好,画山水也好,一直都想保持您的个性,您想保持的个性是什么?
林墉:有些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而我经常有一点波动,跳来跳去。
《艺术周刊》:如果让您自己来描述的话是从什么状态变到什么样的状态呢?
林墉:就是你现在看见变来变去。我的特点就是变来变去,不会是原来那个样子。
《艺术周刊》:您能不能跟观众简单地描述一下这次展览的作品?
林墉:我就是想画得很过瘾,画得更加无所畏忌,画成我自己的样子。
《艺术周刊》:您曾说”夜来三四点,才是(创作的)好时间”,现在还是这样吗?
林墉:现在力气顶不住了。原来我一般下半夜三点最兴奋,最近改成下半夜一点半。
《艺术周刊》:您对未来的艺术创作有什么期许?
林墉:“我年轻时会想未来,现在老了,没有想过未来,不想未来。因为我的时间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
【黄立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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