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农商学兵”之旅 — 母校情思
篆刻(释文:晴窗一日几回看、无心与物竞) 朱斌彪刻
□宋素琴
人的一生,有很多回忆。尤其是我们与共和国同年岁的这一代人,值得回忆的事情很多很多。恰如著名作曲家王佑贵先生的《我们这一辈》这首歌的歌词中所唱的:“我们这一辈,和共和国同年岁,上山练过腿,下乡练过背。学会了忍耐,理解了后悔,酸甜苦辣酿的酒,不知喝了多少杯。我们这一辈,和共和国同年岁,熬尽了苦心,交足了学费,真正尝到了做人的滋味,人生无悔……”这首歌道出了我们这一辈人的坎坷经历,唱出了我们这辈人的共同心声。1969年元月7日,不到17岁的我满腔热忱和同学们加入浩浩荡荡的知青队伍上山下乡,在湖南攸县老君潭公社桃水大队龙加州生产队的广阔天地里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1970年10月,我随修路大军徒步行军10多个小时到达湖南茶陵,参加湘东铁路的三线建设,我们当时曾扛着笨重的榔头,戴着安全帽拍照留念,戏谑地在照片上写下 “鸡公山上的女炮兵”。在那如火如荼的筑路征程中,我起初担任副营长(以公社为营),后来成立女子连,我任连长。我们模仿身着铁道兵的全部行头,站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丫上倚靠着树干拍照,同样在照片上写下“风景这边独好”。1971年10月,我又奉命调到湘东铁路攸县指挥部政治处兼任指挥部文艺宣传队指导员,同年12月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1973年3月,我被招工到湖南湘潭地区商业局办公室做了一名打字员。1974年9月,我背着行囊迈进了从小梦寐以求的大学殿堂,成为中山大学哲学系的一名工农兵学员。由此我自我调侃:我经历了集“工农商学兵”于一身的人生旅途。
有着近百年深厚历史文化底蕴、云集一大批造诣深厚的学术大师和优秀学者的中山大学,遵循孙中山先生“教育为神圣事业,人才为立国大本”的敦敦教诲,恪守“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的校训,创造了辉煌业绩,跻身于我国高校前十而灿烂环宇。1974年,我入校时仍值“文化大革命”期间,大学毕业一年后我又曾重返母校“回炉”。当时的我和其他同学没有虚度校园的青春年华,课堂上目不转睛地聆听每一位老师时而激昂、时而婉转、时而低沉的讲述。我至今依然会在课堂上给学生讲述我的曾留学前苏联的吴美芬老师,她为我们激情奔放地讲马克思的《法兰西内战》,教室里挂着的图片让我们非常激动,即使在睡梦里都是巴黎公社起义的炮火连天;张迪懋老师慷慨激昂给我们讲列宁的《国家与革命》,让我们眼前闪现出电影《列宁在十月》里瓦西里的喃喃低语“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黄春生老师慢条斯理地讲 《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难忘哲学系主任、后来任中山大学副校长的刘嵘教授。他的学术造诣出色,思辨能力非常强,被中大人赞誉为“铁嘴刘”。每次全系大会上听“铁嘴刘”对着我们和颜悦色地训导,我们都听得如痴如醉,激发着我们睁开新奇的双眸,张开年轻的翅膀,在知识的海洋中不无疯狂地吮吸乳汁、汲取养分。
往事并不如烟。即使到现在,我们全班仍然团结如一人,只要老班长和班委会一声号令,广州籍同学就会热心筹备,全班同学绝大多数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所以,我们班是哲学系乃至全校聚会最频繁的,同学之间的感情也是真挚友善的。尽管同学们毕业已近40年,却仿佛从没有分离。2014年11月,我们刚在海南相聚,明年又准备到湖北的神农架聚首。是啊,中山大学是我人生新的起点,是我从事教育事业的奠基石,更是我们莘莘学子永远的精神港湾。
新闻推荐
11月下旬,人民日报、新华社、CCTV等多家中央媒体以“新理念、名品牌”为主题到广汽传祺参观调研。据悉,广汽传祺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