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情练达即文章 文言文新增题型的完美破解

讲课教师：苏捷湘桥区南春中学高中语文一级教师

2021年，轮到广东省开启新高考了，新高考试题怎么变，目前还真不清楚，但是关注一下，比我们早一批开启新高考的山东、海南，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高考变来变去，“变中总有不变的”，那就是文言文阅读。不过文言文“不变中还是有变化”，今年多了一道题，就是对文段内容的分析，说白了也就是问个“为什么”？初中老师一看，应该还会冷笑一声，因为这道题在广东中考题里“呆”了很多年。

这道题看答案是很容易，真正要做起来还真难。其中奥妙就是曹雪芹《红楼梦》里的一幅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也就是说，从表面来看，这题仍然是考核对文言文的理解，对文本中人物情节的细致探讨。但其实考核的都是“人情世事”，学生进学校就是为了“读书，明理，做人，成材”。所以，这道题既是一道技术题，也是一道素质题。

以海南卷中这道“新题”为例来看：

14.海瑞在向明世宗上疏前，为什么要事先“市一棺，诀妻子”？请简要说明。（3分）

答案：①自知触怒皇帝将死；②抱定必死的决心。

这道题的考核仍然停留在“技术层面”，只要找到“市一棺”文中所在的句子就可以明确了：“此人素有痴名。闻其上疏时，自知触忤当死，市一棺，诀妻子，待罪于朝，僮仆亦奔散无留者，是不遁也。”一是“自知触忤当死”，一是“是不遁也”。当然，真正应试还得确保万无一失，争取答足三点，还可从“此人素有痴名”入手，再来个“③海瑞性格顽固，做事耿直”。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了解一下山东卷，道理基本如出一辙。全国卷高考这样考，并不比广东中考卷难，也就属于送分题了。问题“新题型”目前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后面的“升级版”会如何？我们必须做足准备。

相对权威的“广州2021届高三年级阶段训练”就考核了抱朴子葛洪的传记，并给出了同题型的题目：

14.邓岳接到葛洪的书信后，为什么“狼狈往别”？请简要说明。（3分）

我们来看涉及的前后文段：（葛洪）以年老，欲炼丹以祈遐寿，闻交阯出丹，求为句漏令。帝以洪资高，不许。洪曰：非欲为荣，以有丹耳。帝从之，洪遂将子侄俱行。至广州，刺史邓岳留不听去，洪乃止罗浮山炼丹……后忽与岳疏云“当远行寻师，克期便发”，岳得疏，狼狈往别。而洪坐至日中，兀然若睡而卒，岳至，遂不及见。时年八十一。

参考答案是这样的：①葛洪的来信告诉邓岳自己快要离世了，②邓岳想赶在葛洪去世前与他告别。

当然，老师们都知道评卷场上，与命题人默契相投，答案一击辄中的，始终是极少数。重要的是确保答案的完整规范，万无一失。因为文本是葛洪只是说“要远行寻师”，这样委婉表达绝大多数同学是无法理解的；而且参考答案似乎是“一拆作二”，仅仅停留在一个原因上。所以，要综合上下文相关的“内容”分析，而且要结合“人情世故”考量。从文中的“忽然”，可以得出：①葛洪是“忽然”写信给邓岳，所以让邓岳猝不及防。从文中的“远行寻师”，可以得出②葛洪年迈，还说很快就要远行寻访老师，这让邓岳很担心。此外，从“若睡而卒”还有“时年八十一”可以得出③葛洪年迈，很可能要去世，邓岳急着与他见最后一面。此外，我们还应该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葛洪写封信给身为刺史的邓岳，邓岳这样着急？不说刺史职位高，工作忙，文中也没有提及两人是故交好友。所以还得联系前文的因缘，得到④葛洪在官场资历深，而且是邓岳留他在广州，不让他去交阯，作为地方官邓岳有责任照顾好葛洪。

也就是说，技术上只是原文找，但其实还是需要“人情世故”帮助我们去理解其中的“原因”。而把问题弄清楚，答案完整，理解透彻，才是高考真正立德树人的根本目的。做足这样的准备，就不怕这种新题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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