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书的乐趣
□黄岳文
英国藏书家爱德华·纽顿认为“与其借书,不如买书”,认为藏书有其它嗜好的好处而无其不足。培根把书比作食品,认为“有些书尝尝味道即可,另一些要吞下去,只有很少的书要慢慢咀嚼和消化。”对于喜欢藏书的人,这句话大可改为:有些书读读即可,另一些书要收藏起来。
我从小喜欢看书,读小学时一有零花钱不是交给母亲就是用来买小人书。初中以前主要是看小说,高中以后阅读面才开始变广。小学收藏的小人书不知什么时候弄丢的,中学期间收藏的武侠小说在我考上大学时都送给一位邻居朋友。从读高中开始买的书除了个别赠送朋友或被借没归还的,大部分都还在,月积年累,家里也有好几千册图书。近日搬家,稍为整理一下,发现专业书多为参加工作以后购买的新书,而求学期间购买的多是文史哲等旧书。
翻动那些大多从旧书店或旧书摊购买的旧书,不禁想起当年逛旧书店(摊)的情形。喜欢书的人在经济条件许可情况下肯定会买书藏书的,但我因家庭经济条件所限,还是借书来读为主。读高中时,有一次无意间走进离学校不远的一家旧书店,发现有一些旧书确实不错而且很便宜,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逛旧书店淘旧书。
现在还存有高中时买的旧书《斯诺眼中的中国》,扉页盖有“韩山师专图书馆藏书章”。
我的大部分旧书是读大学期间买的。记得那时我经常周末到街道口逛旧书店,那边有好几家旧书店,规模最大的是大学成旧书店,前几年回武汉我旧地重游,这家旧书店还在,只是已搬了地方。我到外地旅游,有机会也常会逛书店买本书留念。1992年暑假我到北京旅游,在北京读书的高中同学带领下逛了和平门文化街的旧书店,当时很是震撼,旧书店旧书的质和量是武汉无法比的,价格也便宜,当天我买了不少书。那次买书给我印象太深刻了,1997年我到北京读研,开学没多久我就兴冲冲地往文化街赶。没想到才几年,情况已大为不同,旧书店少了很多,卖的书也贵得很,主要是卖给游客收藏,不是我一个穷书生能买的。此后我就没再去过文化街。
逛旧书店有时就像淘宝,是否值得购买是因人而异。有一些旧书并非出版社出版的,但我觉得挺有意思也买下来。其中有一套《合刻三国水浒英雄谱》,品相较好,插图印刷比较精美,虽然估计是现代翻刻,但仍然觉得很有意思。还有一本熊春锦校的老子《道德经》,字很大,精装,印刷精美。有一本北京白云观翻印的《性命圭旨》,线装,繁体字,竖排,从右往左看,插图精美。还有一本无名氏的《相牛镜》,讲如何相牛的,最后还附有常见牛病药方,但插图很粗糙。最有意思的是高中时买的一本1967年潮州3个红卫兵战斗队油印的《毛主席诗词浅释》,里面有多种字体,显然是由多人刻写油印的,印刷质量很差,有一些内容还看不大清楚,一些解释和词语现在看来很可笑。但也算是该时代的文物,可为历史留证。
有时看到旧书摊上的好书,我总有一种明珠蒙尘的感觉,不自觉就想买下。在北京读书时,一次从清华过北大去见老乡的路上,看到一旧书摊,我又不自觉地停下来翻看,发现有几本何新著的《诸神的起源》,都很崭新,估计是书店停业处理的。这书我已买了看过,写得很好,我觉得是神话研究的名著,就这样在旧书摊一本5元的卖,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我就都买下,分送给几个老乡。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看,是不是又卖到旧书摊去?
2000年6月研究生毕业到广州工作以来,购买的图书多为专业书,专业书一般在旧书店比较难找到,而且经济能力也大有改善,通常是到购书中心买书,旧书店就去得少了。后来流行网上购物,我连购书中心都去得少,有需要的书都是网购。
老婆见我买书,就说我:“要看书就到图书馆借去,图书馆那么多书。”她也是这样做的,很少买书,经常上图书馆借书。虽然袁枚说过“书非借不能读也”,但我想对于喜欢的书还是自己拥有的好。我自己的书,我可以在上面随便涂画,或写下我的感想意见,可随时翻看,这些都是借来的书无法做到的。更何况在淘书的过程中自有乐在其中,淘到一本好书就如同伯乐发现了一匹千里马一样,充满快乐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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