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食界· 炭炉鱿鱼
一个人,一台自行车,一个炭炉。越夜越精彩的广州,20余年来,这位男子,风雨无阻,晚上10点一过,就会自动自觉地在城区内多地接连冒泡。越秀区的文明路、北京路,海珠区的洪德路、宝业路,都留下了他的身影。友善的街坊都亲切地直呼“鱿鱼佬”。男子乐呵呵地忙着,干脆招牌自诩“洪德路鱿鱼佬”。“例牌,10元的鱿鱼头。”一边喝着绿豆沙的街坊,猛然抬头,大呼小叫。约摸5分钟,飘着香气的鱿鱼头端到跟前。粤人喜欢在地名、职业、形态、外貌等后,直截了当地加个“佬”字。潮州佬、鱼蛋佬、肥佬、高佬等。词义上既无褒义,亦无贬义,属于中性词。中山大学语言学专家称,粤语的方言俚语中“佬”的性质,关键要看前面的词。若是“拐子佬”(拐卖孩童的人)、“咸湿佬”(猥琐不正经的人),百分之两百就是贬义词了,骂人不带脏字,上述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鱿鱼佬”手不停口不停。边翻转网夹,边絮叨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的洪德路女人街生意好,人流量大,鱿鱼生意自然水涨船高。如今,宵夜出名的文明路、宝业路、江南西等处,常常能见到他的身影,“人挪活,树挪死”。一口绿豆沙,一口鱿鱼头;一口双皮奶,一片鱿鱼丝。简陋的工具,出品却不简单。自制的铁丝网、炭炉、火钳,连原材料鱿鱼头、鱿鱼丝的加工都是男子亲力亲为。
看着不起眼,慢工才能出细活。鱿鱼肯定要新鲜,游水的最佳。内脏被清理干净后,或晒干或烘干,用轮压机一遍遍地给鱿鱼做“马萨基”(按摩拉伸),半成品的丝状、网状的鱿鱼片,在拿夹过程中要非常小心,用力不当,过猛或过快,都容易出现“散架”,前功尽弃。鱿鱼头的前期加工,不光要清洗,还要拔掉头部的刺。直径10多厘米的炭炉,全手工打制,炉的中间偏下位置,留有出气孔,炭火不够力时,加点“料”,多呼吸接触新鲜空气。来回几个跟斗,上油,前空翻后空翻,爽脆娇嫩的鱿鱼头,极其诱人。馋猫们可不顾礼仪,直接用手塞进口中。
百多年前,十三行的大户人家,用炭炉煲“夜粥”,给老爷太太公子小姐宵夜;今天,城市的中轴线东移,炭炉烤鱿鱼这一古老做法仍在坚持。慢慢来,慢慢来的炭炉,顾客心急没用。炭炉在食物烹饪上的运用,越来越受欢迎,譬如等上两三个小时的炭炉鸡煲,转角的巷子里就能遇到。城市发展越来越快,人们对生活速度要求是“越来越慢”,一张一弛,天人合一。(刘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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