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四方面军政治部秘书长李春霖
陈立佳
李春霖,湘桥区人,14岁时,到汕头礐光学校求学。受堂兄李春涛和胞兄李春蕃(柯柏年)的影响,从小参加革命活动。他曾带着弟弟李春泽到潮州街上去贴标语,弟弟春泽负责望风。从1923—1927年,潮汕地区的“话剧”发展起来,当时领头的人有李春蕃、蔡楚生等人。李春霖以演员的身份参加话剧演出,他们不时在汕头演出,备受市民欢迎。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不久,大堂哥李春涛惨遭杀害,其他兄弟为躲避国民党的抓捕,纷纷逃离家乡。春霖在一次被追捕时,走投无路,逃至刘察巷他家斜对面吕宅内,得到有病在床的吕老太的掩护,用棉被盖起来,把他藏于背后,才逃过追捕。在得知李春蕃和堂哥李春鍏都到了上海后,李春霖追随他们,只身到上海,改名李少庭。后来,在上海参加中国共产党,在中共闸北区委做青工工作和机要“外交通”。
1930年,党组织派他到鄂豫皖苏区,参加了红四方面军。由于他能说善写,写得一手好字,刻得一手好蜡版,因此,安排在政治部工作。1931年12月,红四方面军从湖北经陕西翻过秦岭南麓到达小河口。7日晚,时任红四军政治部总部师级干部李春霖、王振华、朱光和73师政治部主任张琴秋共四人到曾中生、刘杞处讨论对张国焘的意见,并推举曾中生书面向张国焘陈诉大家对其领导和当前行动方针的意见。1932年2月,张国焘将对向他提不同意见的李春霖、王振华、王占金等人逮捕关押,备受迫害,后来才释放。
1933年3月,李春霖任红四方面军政治部秘书长(军级)6月底,中国工农红军四方面军100多名领导干部聚会于四川旺苍县东南的木门小镇,召开了一次具有重要意义的军事会议“木门会议”。会议做出决议,停止部队内部“肃反,抵制了张国焘的错误,保护了革命力量,维护了部队团结,其意义远远超过军事范围。
停止部队内部“肃反”并不是“木门会议”预定的议题,而是到了会议上,早已郁结于广大干部战士心中的怀疑和愤怒,不可遏止地爆发出来,才被列入议程的。作为红四方面军政治部秘书长的李春霖,充分行使了四方面军政治部秘书长的职权,对停止部队内部“肃反”,顺应广大指战员的强烈要求,为抵制和纠正张国焘的错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为报复李春霖,1933年11月,张国焘撤销了李春霖政治部秘书长的职务后,再次把他关押在保卫局,由于他写得一手好字,又能绘画,张国焘才把他留下来,与同时被逼害的廖承志、王占金等人一起,白天戴着手铐行军,晚上打开手铐戴上脚镣,从事油印、石印、书写标语、绘制军事地图和印刷钞票等工作,才未被杀害。
1936年10月,红一、二、四方面军在甘肃会宁会师。同年11月,在同心城纪念十月革命的大会上,傅钟代表西北局宣布解除对廖承志、罗世文、朱光、李春霖等人的监禁,撤销处分,恢复党籍,从此真正结束长达3年多的监禁。
1936年10月25日,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奉命率领红五军、红九军、红三十军西渡黄河,到永昌建立根据地,为“打通国际路线”而西进,后改称为西路军,开始了艰苦悲壮的西征。1937年春,李春霖于河西走廊“红柳园战场”作战中牺牲。
李春霖的胞兄柯柏年到延安后,一直试图打听春霖的下落。由于张国焘的原因,对四方面军和西路军的历史情况讳莫如深,柯柏年想要了解李春霖的情况更难上加难,很长时间不知道李春霖的死活。直到1949年开国大典,柯柏年在天安门城楼上见到刘伯承元帅,问及李春霖,得到的答复是“牺牲了”,才知道再见不到李春霖了。
李春霖牺牲时年仅27岁,尸骨无存,没有坟茔,没有墓碑。只有家乡的人民没有忘记他,潮州西湖公园中屹立的烈士纪念碑上镌刻着李春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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