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学 (笔记艺事)

潮州日报 2019-04-27 11:04

□颜烈

老姜犹辣曾庆雍

既然《汕头特区报》副刊确定走新闻和文学相结合的道路,贴近现实,贴近生活,贴近群众,那么必须以改革开放的姿态,卓然于“窗口”,为改革开放鼓与呼。因此,我接手主编“龙泉”伊始,就特别注意向当时饮誉读者的“文摘”版学习“开天窗”,即以黑白阴阳方块选载优秀杂文,每周期力争刊登一篇杂文,栽“花”种“刺”,讽颂兼得,招徕读者。

也正因为如此,必须着重物色组建杂文作者队伍,在本土作家中,我首选潮州曾庆雍。这位被我尊称为“老庆兄”的瘦老头,属虎,比我大十多岁,个子瘦小,眼睛忽闪,端正鼻梁,说话轻声细语,写字小小如蚁,每次给我来稿来信,密密麻麻写满好几页,令我看着吃力。但他的文章有文骨,有格调,针砭时弊,手不留情。记得他投过《红色自白》一篇杂文,调侃讽嘲,刮肉见血,刺骨排毒……

曾庆雍乃汕头工农兵作者,解放后第一批潮汕作家,50年代曾与李昌松、王细级三人携手出席全国青年创作会议,后任潮安县文化馆馆长,出版著作《混迹篇》等。我读之曾赋七律以赠:

喜怒哀乐混迹篇

庄严幽默付闲谈。

红色自白叹忘典,

天地合圆悲自圆。

漫侃封神衔利剑,

乱弹水浒嚼油柑。

姜头还是老来辣,

秃笔犹看挥作橼。

悲悯情怀黄廷杰

记得1989年夏冬,《龙泉》先后发表了黄廷杰的杂文随笔《迎舟之死》、《鸽殇》,引起较大反响。这一“死”一“殇”,悲悯情怀恸天地,让不少读子感动至极,沉思如缕,也足见黄廷杰其文其人真性情,真文章。无论是知名作家,业余作者,文学圈内圈外的,纷纷撰文致信作者、编者,搅起敬畏生命敬畏文学的思潮。

也正是《迎舟之死》、《鸽殇》之类杂文随笔提升了《龙泉》的文学品位,创造名牌效应。从此《龙泉》一路走来,浇花灌苗,生就地方文学一块芳草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文学之情性不可移。“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秉德无私,参天地兮”,文学之人格不可撼,文学关注人生,文学渗透人性,文学悲悯情怀,参照天地!

正是:

一腔《忧天血》,满腹悲世情。

却见《凡人情节》,犹听《南方情话》。

《我心依旧》在,他日证人生。

莫道“杞人忧天”,拭看“杜鹃啼血”

——此黄廷杰也。

杂文大家秦牧师

新时期以《鬣狗的风格》风靡文坛的秦牧大师虽文缘几次见到,却素未直接交往求教。然他平易近人,不嫌冒昧不弃“省尾”,应我之特约,接连二三赐稿《汕头特区报》副刊,与是时萧乾杂文相彰光耀“窗口”,添彩增光。还给我寄来信札,说编得“认真”鼓励之。可惜我一忙把信肉不知塞到哪里去,至今只留下信壳“广州华侨新村友爱路三巷二号302室秦缄”字样珍存于我书橱,忆念不已。

哲人已逝,文章犹在;铅华脱尽,光彩照心。

新世纪之初,我曾慕名叩访樟林古港秦牧故居及碑记,文心依旧耀星斗,一世风流记春秋。他的大师风范,哲人风采,他的等身著作,艺海珍珠,遗留百代,光耀千秋!

前年我的专著十四行诗中有《散文大家秦牧》以记。

潮汕通俗文学作家薛汕

《汕头特区报》创办初期,客籍潮汕民俗文学作家薛汕打北京到访《汕头特区报》,我与之谋面合影,高大的身躯,硬朗的腰板,浓重的故乡口音,和蔼可亲的谦谦学者,给我留下清晰的印象。以后,常有信稿往来,还给我寄过他主编的《新诗歌》小册子,邀我加入他的新诗歌诗社。

犹记得,后来他给《汕头特区报》老总陈泽寄来十篇信札《一片痴情写春秋》陆续编入《潮汕文化》专刊。有些信稿,也让我编上《龙泉》。

薛老在其信札开篇自白:“实在的记录,就是不护短,不遮丑;如果在真的同时,善、美随之,就是我的愿望。”

陈泽总在其《补牢记》中记曰:薛汕初到《汕头特区报》,“他白衣黑裤的朴素穿着和我原来想象的上世纪30年代大学生、大知识分子作家的风度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倒像是改革开放前潮汕农民或农村基层干部……他语调谦逊随和,态度可敬可亲,话中一片真诚,跟他十多年后这些实话实说、不加修饰的信札内容一脉相承。”

这就是薛汕老,著名的潮汕通俗文学作家,《新诗歌》垦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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